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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可能不適合尚未觀劇的人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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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年前的殺手遊戲沒有玩完,曉彤想跟澄芳打賭誰是殺手,但澄芳卻負氣跑開。10 年後,連續殺人的悲劇也在曉彤找澄芳攤牌時落幕。曉彤在那一刻獲知了 10 年前艷照散佈的真相,也解開連續殺人案的謎團。

  這集我最喜歡柏蒼與澄芳在廢墟的那場戲。

  柏蒼對澄芳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看的舞台劇嗎?還好藍毅聰失約了,要不然我就追不到妳了耶。」

  那天藍毅聰與洪曉彤吵架,出於宣洩心理,毅聰把票給了澄芳。澄芳認真赴約,當晚毅聰與曉彤卻已復合。坐在公園、淋著雨,旁觀全程的柏蒼上前用手掌幫澄芳擋雨,推說自己剛好經過。「騙人......」澄芳這麼說。

  兩人在雨中騎腳踏車,澄芳的手緩緩環抱柏蒼的腰,本劇最後收在柏蒼漾開來的燦爛笑容。

  在觀看這個片段時,突然想起《女朋友‧男朋友》的電影宣傳詞:每一個人都應該要有兩個情人,一個你愛的、一個愛你的。澄芳何其有幸,受傷時有寬厚的後背可以依靠,而對柏蒼來說,世上有什麼比幸運女神的片刻垂憐,更讓人感到幸福呢?

導演的輸贏

  最後一集的輸贏在於交代事件發展與殺人動機。

  殺人兇手與過程並不讓人驚訝。拍攝團隊無法事先預料觀眾的反應,由於大受歡迎,事件發生的次序已經在結局播映前就討論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用獨白的形式,而是讓偵探來收尾,或許能透過調控資訊揭露的次序與敘事節奏來製造「戲味」。

  編導在最後一集大量使用蒼彤澄藍四人高中時期的回憶,試圖卸下觀眾的心防,讓觀眾不要這麼快地下道德判斷。假若阿偉受傾慕對象輕視而惱羞,讓他略顯狼狽,為愛豁出一切的癡情男子或許較能博取同情。

  在地下室對峙時,阿偉指出澄芳根本不愛柏蒼,不值得為了她而殺人,這是對柏蒼,也是對自己說。阿偉的醒悟是鑄下大錯後的絕念,柏蒼懷抱著瘖邈的期望墜入深淵。我們看到愛情的美麗與脆弱,也看見它所反襯的苦澀與殘酷。

  不過,劇中所描繪的「愛情」其實是脫離現實的。除了亞正是用側寫的方式外,十年前愛妒交纏,十年後仍熾熱如初。這讓十年的時間成為一道謎,而用這道謎覆上謎底,就像是用童話故事書的結尾來詮釋婚姻。我們都可能因愛而殺人,如果愛能永保如初、不離不改。當然要說明清楚殺人犯的殺人動機本就是艱鉅的挑戰,如同記者胡慕情處理湯姆熊案一般細緻描繪庶幾近之。

若干出戲時刻

  簡略說明實際演出的部分有哪些不讓人完全滿意的地方。

  首先,這部戲在野外發生的危機,包括毓秀落坑、芳姊持槍、澄彤引發火災,看起來都沒有那麼自然,尤其該集資訊量不足時,會顯得有點突兀。

  有人覺得藥掉入水裡那場也有點冗贅,但我的想法是,那場戲除了表達子碩對若青的在意外,也是要側寫柏蒼。那場戲的順序是:兩人在醫生家找到藥後,決定查看有無人家。在路上,柏蒼問子碩是否很在意若青,子碩回答「如果朋友有難,你也會幫忙吧?」、「以你的個性應該是被欺負那個吧」。這些話無意間直擊柏蒼的痛腳,柏蒼恍神片刻,後續車禍也就自然發生。

  其次,這部戲似乎突顯編劇不知道要怎麼描繪社運青年的形象。先別提宣導時說若青是環境運動者,但實際上他參與的是反對土地開發的團體。在第 5 集若青收建商的錢除了背叛朋友外,其實是有違運動者倫理的。一年後彩蛋更是讓社運青年若青搖身一變成為房屋仲介。當然若青可以同時參與環境保護運動與反對土地開發、可以收錢用在公益的用途、也可以當一個兼顧理想與現實的房屋仲介,但在沒有多加發展的情況下,可能會讓觀眾覺得有點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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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擷自曹晏豪粉絲專頁)

  網友的同人文〈完成告別:天黑請閉眼‧理想最終回〉增加若青愛台灣的設定,意外地更貼近「社運青年」給人的印象。

  最後,如同我在先前提到的,導演使用了許多重覆的畫面,但是卻沒有多帶出什麼訊息,只有第 7 集澄芳視角與柏蒼視角的轉換還算有趣吧。臺灣某部醫療類型劇同樣使用重覆性畫面,但他們卻讓同個畫面的意義有了驚人的反轉,讓人印象深刻。如果重複畫面的使用是受限於拍攝經費、時間、人力不足,那也許不能算是缺點,只能期待往後有更多資源能夠拍劇了。

結語:值得推薦的臺劇

  雖然前面提到結局不讓人滿意之處,但我想這部戲仍然值得推薦給已經好久不看臺劇的人。

  《天黑請閉眼》的設計頗具巧思,編劇想得到將殺手遊戲與懸疑推理連結在一起,很有創意。上一次臺劇讓我覺得有意思的題材是《兩個爸爸》,讓人想知道兩個男人要怎麼養小孩(但最後我沒有看)。

  導演讓這部戲留下許多精采畫面,我最喜歡的場景包括:子碩的時光膠囊、天臺戲、柏蒼為澄芳遮雨、廢墟旁兩人的談話、澄芳的時光膠囊。

  而且讓人驚豔的是,場景、配樂、特效、化效相當有質感,驚悚氛圍烘托得很好。

  此外,難得看到有這麼多臺劇版版友在討論同一部戲,這些討論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加值吧!


其他心得:

EP1-4

EP5-6:亞正

EP5-6:曉彤與澄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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