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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請閉眼首映會.png

(圖片截自youtube影片「20161229 柯貞年 陳玉勳 張書豪 簡嫚書 孫可芳 朱盛平 曹晏豪 《天黑請閉眼首映記者會》part3 角色介紹」)

亞正出現的代價

  第六集,警探死了。

  這雖然在意料內,看到時仍不免錯愕。

  意料之內是指警察剛出場時,觀眾便可預料他可能會因為查案而成為殺手除之而後快的對象。不過一個平民要怎麼樣勒死——有人注意到警察脖子上的勒痕——訓練有素的持槍員警,仍然令人費解。

  在倒數第二集安排警察退場的缺點是,編劇得花一些時間解釋為什麼警察會死亡。考慮到仍有一系列謎團尚未解開,要如何在第七集完整交代這些伏筆無疑是一大挑戰。

  這個角色可以說是為了劇情需要而設定的。飾演警探陳亞正的演員黃迪揚首映會上說:「這部戲如果沒有我,就像是沒有吳孟達的周星馳、沒有****的星際大戰、沒有藏鏡人的史艷文、沒有澎澎的廖峻、沒有松鼠的冰雪歷險記」(****沒有看星際大戰,不確定內容)。柯貞年導演也曾經說過,為了維持觀眾的注意力,這部戲嘗試在第二集就揭開部分真相,而在第五集從亞正的角度,重新述說故事。不過,也正由於劇組賦予觀眾相對於劇中人物更大的優勢,從觀眾的角度來看,這兩集的訊息量增加不多。

  雖然透過亞正的盤查訊問,我們多知道了每個人上山的細節,私下跟欣怡有哪些互動,也找到了證明藍毅聰是兇手的關鍵證據(第五集前半),但這些資訊只是增加而非顛覆我們原先的認知(若青的鼻血引起的觀眾興趣恐怕感情線多於推理線)。第五集後半芳姊發現真相後引發的騷動,也是刻意營造的危機——剛好毓秀發現自己手機不見;剛好亞正的槍因為一場意外而落入芳姊手中。可以說除了第六集的槍聲比對外,並沒有什麼令觀眾意外的發展:透過比對藍毅聰死亡那天眾人的行跡,我們發現留在平安民宿的毓秀與澄芳對於是否聽到槍聲的說法不一致(第六集)。

  這也許是因為訊息必須要平均分攤在七集之中的權宜之舉,而導演嘗試用有趣的拍攝手法來填補這個空缺。第五集陳亞正近乎舞台劇風格的質詢秀(讓我們跟著唸一遍:這就是荒謬的殺人動機了!),以及這兩集陳亞正宛若穿越時空地重現犯案過程的拍攝手法,都緊緊抓住我的目光。

黃迪揚人物簡介.jpg

(圖片截自黃迪揚facebook粉絲專頁)

帥氣就是正義

  從後見之明來看,導演的賭注是成功的。從亞正在第四集片尾登場到第六集中段退場,觀眾原先的遲疑(為什麼中途才安排偵探出現?)與抱怨(為什麼要對子碩這麼兇!)在退場時化為惋惜不捨甚至憤怒,都說明這個角色確實並不冗餘。

  相反地,編劇甚至可以說對於亞正這個角色相當地厚愛。察覺不對勁而冒死上山,亞正幾乎在一出場就成為破案的核心人物。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他的職業有著當仁不讓的正當性,另一個原因,恐怕在殺手的刻意分化下,登山社成員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相信彼此。這使得每個人不管願意與否,在表面上都需配合他的詢問。若青不希望自己被子碩背叛,而選擇主動向亞正說明殺手藏刀的事情。柏蒼為了保護妻子而選擇被動化解亞正的質疑。白日的質詢、夜間的探訪,《天黑》中的每個角色都跟亞正建立了一對一的關係,而他們卻不知道亞正向其他人問了什麼?掌握了哪些資訊?

  亞正只有一夜的時間收拾悲傷的情緒。

  以欣怡的簡訊紀錄為突破點,他得知欣怡最近關注藍綺建設在內湖地區的都更開發案、欣怡要幫曉彤找出十年前散播豔照的兇手、毓秀曾經開口向欣怡借錢(不過這確實是很薄弱的殺人動機),並從訪談中得知阿偉、子碩與藍毅聰沒有不在場證明。合併兩者,得出藍毅聰最有可能是兇手的假說。亞正分別訊問時針對每個人的狀況而有所調整。對於柏蒼與澄芳,他只是確認他們有不在場證明,以及確認澄芳遭襲的始末,而他從若青摳手指的小動作推斷出若青有隱滿部分事實,在第二輪的時候用手上的資訊從若青嘴裡挖出更多訊息。對於毓秀,亞正採用強硬的姿態問話。對於充滿疑點的子碩,亞正更是步步進逼、疾聲厲色,直到子碩吐露真相為止。亞正技巧性地探問曉彤登山社成員的殺人動機,與芳姊對談時,則是先禮後兵,問出阿偉當時的位置。

對欣怡的愛

  第五集的質詢戲展現亞正的專業能力,但吸引我的注意的,反而是一些小細節,例如:

1. 亞正上山詢問欣怡在哪裡時露出的靦腆禮貌的微笑,與他在問曉彤誰最有可能是兇手時燦爛卻生疏的笑容。

2. 對於遭控殺人的曉彤的彬彬有禮,除了是對聰明人的欣賞外,欣怡是否曾經跟他聊起她高中時的往事?

3. 在對子碩那場強勢質詢的戲當中,亞正唯一氣弱的時刻是聽到子碩說他去找芳姊問欣怡的事情。

  幾乎沒有人會問亞正為什麼要辦案。如果說找出殺害欣怡的兇手是混雜著正義與私心的舉動,那為什麼在發現殺害欣怡的真兇時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呢?他並不是以警察的身分上山,為什麼不等山路開通後,讓檢察官介入?我想,不只是登山社成員需要他,他也需要透過工作來處理情緒,幫忙這群欣怡老友吧。

 


其他心得:

EP1-4

EP5-6:曉彤與澄芳

EP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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